“怎么又下雨了?”
镇子里飘起了雨雾。天空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乌云,太阳直射着大地,大风卷着残枝败叶四处滑行。
“雨林里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离谱吧。”
我们叫上了之前那个司机,早上9点准时酒店外集合。Cloud Forest Preserve,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蒙特韦尔德最著名的景点了。无论上Google还是Expedia搜索:蒙特韦尔德、还有镇子上的广告栏,都是云雾森林保护区的吊桥和滑索的照片。我当时做功课的时候也是看到了这里的完美生境才准备过来的,再加上谷歌地图上的高分评价,我认为云雾森林必是一场重头戏。
“我们开车过去大概20分钟,各位坐好。”
司机一路上放着优雅的交响乐,我也抓紧眯了一会。醒来一看,整个人都傻掉了:漫天大雨随着风冲刷着车窗玻璃,周围的树被风吹得披头散发。
“不是!怎么回事,怎么雨这么大!”我看着身上穿的冲锋衣,不禁觉着瑟瑟发抖。到了目的地,雨变小了一点,我用手护住相机的取景器和闪光灯以防进水。保护区门口有一个小咖啡店,我们先在那里搜索了一会。
一只在树叶上梳理跗节的诈长腰马蜂 Mischocyttarus fraudulentus Richards, 1978。
一种树蛙 Duellmanohyla rufioculis Taylor, 1952。
“真是啥也没有,这雨下的。”
“算了我们进去吧,我去看看门票。”
我们顶着雨朝门房走去。很多人都在排队,看来它们宣传的很好。
“你好,四个人。”
“好的,你们想要参加我们的夜探活动吗?”
“又来?不是吧你们。”我这次已经不耐烦了。“你们几个人组一队啊?”
“十个人。”
“算了,十个人探个寂寞,我们先进去吧。”
山里的雨不是一般的大,我们没有一个人带伞了,只能靠冲锋衣和外套撑着。这里的树不仅不挡雨,反而会让水珠变得更大。“我彻底不想拍照了,雨太大了。”但一想想二十几刀的票价,我们还是继续向前走,再怎么说也得走一圈看看。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翻木头。
一种长相奇怪的露尾甲科 Nitidulidae,身子很圆很光滑。
似乎是另一种窄跗伪瓢虫 Stenotarsus,和之前见的一大群不一样,这只似乎更宽。
一种绿色的蜗牛。
Calpodini族弄蝶的幼虫,很肥一条,身体透明,甚至可以看见内部的器官和神经。
一种很肥的马陆 Juliformia,摸上去甲壳异常坚硬。
Pterophyllini族的一种树螽,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毛唇花蝽属 Lasiocolpus的物种,数量很多,一般都在树叶上乱爬。
“你看这个萤火虫有点意思诶!”我在树叶上看见了几只绿边的萤火虫,宽边炉萤 Lucidota amabilis Gorham, 1880。这种和其他的炉萤属不太一样。
金带筒喙象甲 Lixus apterus Champion, 1902,特征是鞘翅的两条金色鳞粉。
“呼……冷死了冷死了……”我们几个在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基本上全身都湿透了,从衣服湿到鞋。
“你看,前面是不是就是那个吊桥?”
“对!好像就是这个!”
雾大、雨大,再加上树叶上滴落的雨点,搞得全身都非常难受。不过我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只能继续前进,没有后退的选择。
一种勇蜗,Ovachlamys fulgens Gude, 1900,看起来非常奇怪,不过这类半蛞蝓长得都是这个样子,壳被肉包裹着。
朽木上群生的小鬼伞属 Coprinellus,这么一拍居然还挺有气质。
“嗯?他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们前面有一对夫妻,拿着望远镜在很高的树杈上找着什么。
“是不是绿咬鹃?”
凤尾绿咬鹃 Pharomachrus mocinno De la Llave, 1832是哥斯达黎加国鸟,到处都是它的宣传照,有很长的尾羽,看起来挺好看。不过我对鸟不太感兴趣,就继续和浩哥往前走了。
待我们走到出口,我们才发现后面两个人没了,我们就等了十几分钟,见他们还不出来,只能回头找他们。
路上碰到的钩斑棉红蝽 Dysdercus obscuratus Distant, 1883,和其他棉红蝽属的种类长得很不一样,前翅的两个黑色大斑很有意思,是中美洲特有种类。
我刚放下相机,面前突然冲过来一个大汉,穿着保护区的制服,手上拿着一个长筒望远镜,大声对我喊道:“你给我把闪光灯收起来!这里不能用闪光灯!”
我愣了一下,看着浩哥,浩哥也一脸懵。我一脸疑惑的问道:“What?”
“这里不允许用闪光灯,要不然请你们出去!”
“好好……我不用……”我不想惹是生非,只能先按照他说的做。我放下了闪光灯,继续往另外两人的方向走去。
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去,这么多人都是看绿咬鹃的?至于吗……”
原来绿咬鹃的位置上那一对夫妻已经不见了,现在换成了几个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架着几台望远镜,后面就是他们带的旅行团。
“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了?”
淇哥说:“那两个夫妻先发现了绿咬鹃,然后就被保护区的赶走了,现在他们叫了一堆人过来看鸟。”
“这么不要脸?然后呢?”
“我刚刚在他们之前,想往旁边站站,找个好角度,然后他们那个人直接把我骂了一顿,就把那个角度占掉了。”
我看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不得了了这几个小贼,还拍什么绿咬鹃,赶快走吧!这破地方还来什么来,态度这么恶劣!”
“你先等等,我试试能不能借他们望远镜一用,我手机拍不好。”
“你好,请问我能借你望远镜拍张照吗……我知道我不是你们队的,但是就一张!一张可不可……”
“去去去,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就走远点,这里跟你没关系!”
听到这我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嘶……”,“我在试试。”
航哥在后面还找到了另一个导游,那个人还算好说话,让我们拍了一张。
“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刚刚用闪光灯还被他们骂了一顿。”
“啊?这什么意思?”
“我也不拿闪光灯拍兽拍鸟,我说我拍虫,然后他还是把我骂了一顿。”
“靠,走,这地方再也不来了!幸亏没买夜探,要不然吃亏吃死!”
我们几个赶紧出去了。到了门口雨就停了,我们决定在门口找个地方吃饭。
“诶,你看看这个蜚蠊……哦不,等等,这个是萤火虫!”
斑盾萤 Aspisoma depictum Gorham, 1880,长得有点点像某些热带地区的姬蠊科物种。是个很不错的小精品。
我捡起了旁边的一片树叶,想进一步摆拍一下。只见门口的工作人员屁颠屁颠往我们这跑来:“闪光灯!保护区内禁止使用闪光灯!”
“不是吧?我们都出保护区了,你们路边都不行?”
“赶紧滚!”
“不是,你们不能不讲理吧??”
“我们这私人保护区!我们的地盘,我们说什么就什么,现在赶紧把东西收好滚!”
“妈的……”我不确定我占不占理,“算了,我们先别跟他们争了,我们先退一步,等我晚上找时间研究一下这个闪光灯是个什么说法……”
看到他们走远了,我在墙上又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绿色小蟋蟀,哥伦比亚弓蛉蟋 Cyrtoxipha columbiana Caudell, 1907,看起来不错,赶紧偷偷拍一张。
“等等,这个顶切叶蚁有点怪,怎么这么黑?”
这种深棕色的的确是个新,火山顶切叶蚁 Acromyrmex volcanus Wheeler, W.M., 1937,仅找到一只,没有看见大群,中美洲特有的种类,比较稀有。
吃完饭我们回到了门口的咖啡屋,想再看看蜂鸟。我也果断给了这个保护区谷歌地图的一星“好评”。
“诶,你们有没有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大哥!”
蝴蝶园的华裔大哥拿着个Z Cam,接着老蛙神鞭和阿童木的录机在蜂鸟喂食器旁边拍蜂鸟。我迫不及待的跟上前去到了个招呼,问道:“大哥,你们这有没有不给用闪光灯拍虫的说法?”
“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听过。”
“刚刚我在保护区用闪光灯,然后他们把我们骂了一顿。”
“啊?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你们要不然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个保护区的人的确本来就很有问题。”
“嗯……看出来了,那我们再去你说的那几个地方看看。今天下午我们去找找行军蚁。”
“哦,是吗?祝你们好运。”
根据第三天的行程我们得知Ecological Sanctuary有行军的游蚁,我们试着看看能不能碰到。
睡了一个午觉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到达保护区已经是4点。买了票之后,我们快马加鞭往游蚁出没的地点前进。
2017年发表的新种长舞蟌 Argia elongata Garrison & Von Ellenrieder, 2017,数量不是非常多。
“这个洞里有个蝶,好像是那个……没药!”
没药蛱蝶 Smyrna blomfildia Fabricius, 1781,寄主是没药(moyao)那类的。
秘姬蜂族 Cryptini,和中国的紫绿姬蜂有点像。
棱胸新猛蚁 Neoponera carinulata Roger, 1861,已经是来哥斯达黎加拍的第四种新猛蚁了,特点是胸部侧部棱角分明。
鼻粉甲 Rhinandrus elongatus Horn, 1866,额很长,看上去有点小诡异。
木头上趴着的避日蛛 Ammotrechinae 亚科。
有点可爱的异丽金龟族 Anomalini。
黄斑特盾蝽 Tetyra pinguis Germar, 1839,说实话这个配色看上去有点小恶心。
再看了一大圈之后,我们已经偏离的那个地点。“什么都没有找到啊……完蛋了这次,这门票白买了。”
“没事,先别急。毕竟游蚁的移动很快,他们到处乱窜说不定我们就碰上了。”
航哥从后面赶了过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蚁,刚刚蛰了我一下,有点疼。”
“我看看,我靠,卧槽!游蚁!”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只有一只!而且为什么游蚁身为行军蚁会蜇人啊……好奇怪。你把那只给我看看我拍一下保个底。”
“布氏游蚁 Eciton burchellii Westwood, 1842应该是行军蚁亚科的特例,又有物理攻击又有魔法攻击。”
航哥把那只游蚁递给我。我刚让它爬上我的手它就立刻把肚子一卷,给我来了一针。
“靠,疼死了,这东西真猛啊,居然蛰的这么疼……卧槽,卧槽……不行,赶紧回去找!既然有一只能爬到你衣服上,肯定就有大部队!得抓紧了!我们找到的话这趟就圆满了!”
当时时间下午四点半。我们立刻往回走。
走了十分钟之后,我看到了有史以来最壮观的蚁群。黑压压的一片,所有蚂蚁都在高速移动,蚁道很宽,占据了一整条土路。
“卧槽!卧槽!找到了!各位!”我大声喊道。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大的蚁群。
我想都没想就往蚁群旁边一站,立刻就拍了起来。但是我疏忽了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布氏游蚁攻击性极强,只要有生物出现在它们的行军路线上,就会毫不犹豫的抹除掉它。我看着鞋子上爬上来了十几只,都在疯狂的把针刺进我的脚里。幸亏我的鞋子厚,它们扎不进来。不过还有好几只顺着裤腿往上爬,爬到了我的手上。
“啊!啊!淦!淦!疼死了!”我立刻把相机挂在身后,疯狂的甩起了手,疯狂的跺起了脚,拼命的把把我身上的游蚁甩掉。“刚刚又蛰了我三针。”
“你们注意到大兵了吗,大兵的颚很夸张,跟两根刺一样。”
“来,我们仔细找找。”
刚说完这句话,我们小队就后悔了。这群游蚁实在是太强大了,仅仅靠人力根本不是对手,一瞬间我们就被爆蛰了几十针,无数游蚁往我们身上爬。
“我靠,太恐怖了,他们当时拍游蚁的纪录片是怎么拍的啊,太神奇了。这些在雨林里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还有那些研究蚁客的是怎么从它们的屁股下活下来的?全都穿防化服啊……”
我们总共找到了好几只中型工蚁和大型工蚁,大兵只找到了一只,小队加起来被蛰了两百多针。我在旁边一只跺脚拍照还好,他们上前采样的整个腿都肿了一圈。
“虽然这次没找到子弹蚁,但是被游蚁这么爆蛰,估计也跟子弹差不多了。”
这张图里藏有两只蚁客(两种隐翅虫),你们能找到吗?大家评论区见!
抓到大兵之后,我们晚上把它带回了酒店摆拍了一下,可以说长得相当恐怖……
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了,心想不妙,只能赶紧把腿上的游蚁揪掉,往出口跑。路上看到了一只在地上产卵的蚁蛉科 Myrmeleontidae,顺手一拍。
成功到达出口,一个老太婆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上去是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的妈。
“我们老板跟我说了,因为你们超时,很抱歉的通知你们,我想你们不能在进来了。”
“不是,我们被行军蚁袭击了……”
那个老太婆一脸痞样:“别找什么废话,你这种理由真是毫无依据,你以为我们会信吗?”
我看不下去了:“爱信不信,你们这垃圾地方我们不会再来了,反正我们已经计划圆满了,goodbye!”
离开保护区,我们又在土路上开始刷了。
“话说,我们为啥不直接在里面待到晚上不出来了?反正都是一顿骂……”
“不。”我无奈的说道,“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学业,要是他们几个叫警察把我们押出去了,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哎……确实,今天确实是让我开眼了。”
两只瘤皮伊拟䗛 Isagoras asperus Bellanger & Conle, 2013,一只站着一只挂着。
棱胸光绿螽 Stilpnochlora thoracica Serville, 1831,还是那么大,那么震撼。
细颚姬蜂属 Enicospilus。
航哥说:“诶,我好像找到个拉土。”
“啊?哈,这么小。”
盘腹蛛科Ummidia属,看上去挺小,没有拉土那个气质。
来到一堆树桩处,我随手扒开一块树皮,“诶?诶?蝎子?”
“嗯?”
一只缘纹似刺尾蝎 Centruroides limbatus Pocock, 1898,当地的明星物种,也就是所谓的Wood Scorpion,体型还算大,挺高级。
我目光又转移到了下面的水沟,“诶?诶?捕鸟蛛?”
“嗯?”
一只霍氏球孔蛛 Sphaerobothria hoffmanni Karsch, 1879,当地的奇怪物种,胸板上有一个球形的突出,有点诡异。体型还算大,挺高级。
“你们几个是学生吗?”身后的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声把我吓了一跳。我顿时开始不安了:不会吧……怎么又冒出来个人啊……肯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们不能在这使用闪光灯。”对方是一个中年大妈,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
“为啥啊?算了……我不问为啥了……没啥问头了。”
“在我们哥斯达黎加,闪光灯是不被允许的。”
“嗯?第一次听说,有点意思哦。”
大妈废了很长时间话,都是关于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自己是什么旅游景点的管理等等。我也不太想听了。“好的感谢您的提醒,祝您身体健康,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们先走了,您散您的步,我们不打扰,我们走了哈。”
我们小队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的那家牛排店走去,找了个桌,坐下。我撇到了自己的三头闪光灯上的热靴处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啧,糟糕了……”我小声的嘀咕着。幸亏我带了两个闪光灯,要不然这次真白来了。
“我跟你们讲,今天的运气真的是太差了,我随便拍个照都有一堆人蹦出来搞我,然后我闪光灯还莫名其妙裂开了,太诡异了。”
“不是问了一些人了吗,他们都说没闪光灯这回事啊?我当时做的哥斯达黎加攻略,他们也没说不能用闪光灯啊?”
我打开手机:“不急,我来好好查一查,咱用法律武器说话。要是当地法律有提到这类行为,我不用闪光灯也罢。”
我登上了哥斯达黎加政府网站搜出了7317号动物保护法(The Law of Conservation of Wildlife No. 7317, 1998),我在吃饭的时候详细查看了每一条条例。
“呵,果然没有。他们没有提到闪光灯或者其他灯具的使用。他们也没有提到惊扰野生动物这一项,他们只提到了破坏自然栖息地。”
“可是我们也没有啊……怎么回事”
“哼,就他们,明天要是再碰到这种人,我直接怼死他们。”
“这波真的是运气逆天了,诶……话说我们马上去哪?”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去另一条路的后院吧。”
“好。”
浩哥说:“你们刷吧,我实在是不想刷了,心太累了,我先回去忙点学校的东西。”
“行,我们看到蚂蚁带回来给你看。”
不得不说,这一天把我PTSD都整出来了。我晚上刷每拍一张照就要四处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出现。这耽误了很多拍摄时间,再加上我闪光灯摇摇欲坠得时不时拿手托着,让我非常烦躁与心累。
找到的两种郭公虫科 Cleridae,看上去都还不错。
一只快产卵的雌性气步甲属 Brachinus。
还行的宽菌甲属 Platydema。
航哥说:“诶?又是一群行军?”
我蹲在地上看了眼,身体似乎有很多绒毛,但是攻击性不强,是另一种钳蚁——掠夺钳蚁 Labidus praedator Smith, F., 1858。种群数量也很大,但是攻击性不是很强,没有尾部蛰针,只能靠大颚的物理攻击。我们趴在地上找了好一会的大型兵蚁,总算找到了一只,带回去摆拍一下。
树上的一只优美脉缘蝽 Nematopus lepidus Stål, 1862,说实话长得有点普通。
蜘蛛目 Araneae,我不懂蜘蛛不太敢定。
短翅黑树螽 Melanonotus powellorum Rentz & D.C.F., 1975的雄性,看出来前翅有多短了吧。
航哥找到的驼金龟科Hybosorinae 亚科的神奇物种,看上去长得挺像皮金龟科,有棱有角,非常高级。
鸥黑珍蝶 Altinote ozomene H. Bates, 1864雄性,我在之前的《逆转四》中提到过,金色的鳞片相比于雌性少了很多。
非常高级的船象甲亚科 Baridinae,这个气质我很喜欢。
乌头弓背蚁 Camponotus atriceps Smith, 1858叼着一只尺节球螋的屁股。
一种很漂亮的轴甲族 Cnodalonini,趴在树干上,有点难找。南美的拟步甲种类看起来都挺不错的。
拟步甲科 Tenebrionidae,这个更加高级,体型很小。
Paromenia 属的叶蝉,全身都是小麻子。
亮绿罗蝽 Loxa viridis Palisot, 1811,长得有点像北美的普绿蝽那一类的。
这一天是多么的不同,没有伴随着小雨回到酒店。
我一直都计划把这个系列按照前四天的行程那样发展,因为它很美好,很快乐,直到这一天。我意识到,可能快乐的日子要结束了。我需要做的是,告诉你们,告诉我认识的虫友或者朋友,这个地方的矛盾,并不是仅仅因为我不能使用闪光灯,而是要告诉你们,所谓“生态旅游”背后的不确定性与阴暗面。
当地保护区的人有点6→_→
期待下一期,期待结果